鲁玛天母 鲁玛天母在哪里
说真的，第一次听到“鲁玛天母”这个名字，我心里咯噔一下。不是那种熟透的地名，比如北京上海，张嘴就来。它带着一股子边陲的风，有点糙，又有点神秘，像一块被摩挲得温润的老石头，你不知道它来自哪座神山。我甚至傻乎乎地去查地图，放大，再放大，指尖在屏幕上山脉与河流的褶皱里摸索。结果？自然是徒劳。它好像压根就不在那张冷冰冰的、由经纬线编织的网里。
这反倒勾起了我的兴致。一个在地图上找不到的地方，它会在哪儿呢？我琢磨着，它或许根本就不是一个能用红点标注的坐标。它可能是一片草原的名字，是牧民们追逐水草时，心里惦念的夏季牧场。当风吹过，草浪低伏，露出成群的牛羊，那风里或许就裹着“鲁玛天母”的低语。又或者，它是一座雪峰的乳名，只有最亲近它的山民才知道，他们仰头看着山顶那终年不化的、如同哈达般的积雪，心里便默默地呼唤它。
这么一想，我忽然觉得有点浪漫，甚至有点莫名的感动。我们太依赖那些确切的、印刷出来的答案了。好像一个地方若不在图上，便失去了存在的资格。可天地之大，总有些角落，是被卫星和图纸忽略的。它们活在人们的舌尖上，活在传唱的歌谣里，活在一代代人的记忆深处。那是另一种真实，一种带着体温和呼吸的真实。你说，这难道不比一个精准的坐标，更有味道吗？
我想起有一年，在川西晃荡。包车的藏族司机指着远处一片云遮雾绕的山坳，说那儿叫“措朗”，是“神鸟栖息的地方”。我后来翻遍所有资料，也没找到“措朗”的官方记录。但那一刻，我深信不疑。因为我看见他说话时，眼神里有一种光，那光比任何地图上的标注都来得真切。鲁玛天母，大概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吧。它不需要对所有人公布它的位置，它只为那些寻找它的人存在。
所以，如果你非要问我，鲁玛天母到底在哪里？我也给不出一个能导航过去的地址。但我觉得，当你听到某个地名，心里一动，仿佛有钟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，让你忍不住想去探寻、去想象的时候——诶，说不定，你就已经站在它的门口了。
那个地方，不在脚下，却在心上。